王悲秋:名王珪,號夷則、一畫學童。1963年生于天津。天津畫院專業畫家、國家一級美術師,天津畫院藝委會委員,中國藝術研究院 中國畫院研究員,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,天津美術家協會理事,中國海洋畫研究院院委,天津市政協書畫研究會理事。 王悲秋三歲涂鴉,自幼酷愛繪畫,對中國歷代繪畫之山水、人物、花鳥、走獸等均進行過系統的臨摹與研究,及長遍游祖國的名山大川,堅持寫生數十載,行程幾十萬公里,搜集了大量的寫生素材。他的山水畫創作,在全國美術展覽中屢獲大獎。他把自己多年來寫生和創作的心得體會集結成冊,由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出版發行了:《悲秋山水畫集》《百樹》《百石》《山水畫技法》《山海之歌》《草蟲技法》等共計十余本技法類的書籍與畫集。應邀為中南海、玉泉山、中宣部、外交部、鐵道部及多地省市國賓館創作山水巨作。作品《觀海聽濤》《玉泉春曉》《玉泉秋暉》《黔中印象》《天上君子》被中南海懸掛收藏!短星飼煛窇覓煸谥行咳珖刹繉W院!段∥∏貛X》懸掛在澳大利亞悉尼領事館由外交部收藏等等。得到國內外業內人士及黨和國家領導人的一致首肯。
薛永年先生談王悲秋藝術
我認為王悲秋先生的畫是這樣的,他在前人、 古人做得不夠的地方下了大功夫。
我最早認識王悲秋先生,看到他的作品是他二〇〇四年畫的二十八米的長卷《雪梨海岸紀游圖卷》,畫的是澳大利亞的悉尼海岸。畫海,中國古代幾乎 沒有人成功的畫過,我們考查中國畫史會發現,因為中國不是海洋國家,是內陸國家。唐代李思訓的兒子李昭道畫過《海天落照圖》 ,但那只是個說法,我們根本沒見到。后來,有很多山水畫家畫過“海上仙山”、“海上三山”,畫的蓬萊、閬苑等等,都是想象中的,根本不是真正的大海,真正畫大海是從近代開始,多是畫局部。全面的深入的刻畫大海,王悲秋非常突出。我看了他畫的大海,那個千變萬化的海浪呀!海水呀!雖然是中國畫,就使我想到俄國專門畫海的專家“艾娃左夫斯基”,追求表現海的那種真實性、豐富性上給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那么先不說山水,回過頭來說說剛剛看完的王悲秋先生畫的《溪山怡樂圖》這個草蟲長卷,同樣是這樣。雖然古代從魏晉南北朝時期,我們給學生都要講最早有記載的花鳥畫家和草蟲畫家是誰?叫顧冶王,畫蟬雀,歷代都記載了一點,但是我們看到的作品非常少,偶而在花鳥里邊加上那么一個小草蟲,比較專門在昆蟲上下功夫的非常少。我們現在 看到的是在北京故宮博物院傳下來的五代畫家黃荃,畫的《寫生珍禽圖》 里面有一些小草蟲,畫的也很好。那么后來呢,陸陸續續有一點,像明代的孫龍呀,宋代個別的無名畫家呀,晚清的居廉呀,當然近代的齊白石就更不用說了。全面的,畫那么多昆蟲,畫到一張畫上來,跟山水同在,表現都是人類的朋友,這在以前沒有過。所以我說王悲秋先生有不少方面開拓了新的題材領域,把前人做的不夠的地方,推向了一個新的境界。在用藝術表現大自 然的時候,擴大了審美領域,這是他很明顯的一個特點。
畫山水也是如此,他雖然是北方的天津的畫家,但不僅畫一些大家都知道的三山五岳和一些名勝, 而且去到甘肅,這些過去大家關注不夠的地方。前兩天,孫克先生讓人給我送來兩本印刷的冊頁,一本叫《隴上山居》還有一本叫《貴清壯游圖》,都是畫甘肅的實景,今天又看了原作,這些都反映了他不滿足于前人對大自然的描寫。不管是山水也好,花鳥、草蟲也好,要自己開拓新的領域,表現新的題材,在這個過程中來發展中國畫的筆墨、構圖、表現方法和藝術語言,從中慢慢形成自己的風格。
這是一點,另外我的體會是,他繼承了兩個傳統。一個是古代的師造化。古代的畫家都講究師造化,畫山水要給山水傳神,畫花鳥要給花鳥草蟲傳神。怎么傳神呢?要以大自然為師。但是古人的師造化,有兩種,一種是圖真,就是像五山水畫家北方的荊浩,畫太行山,他就主張真實地描寫大自然,但他那個真實不是照相,要氣質具勝,要既有大的氣勢又有細節的真實,他有他的要求,而且要表現人的一種思想感情。畫松呢,要畫出君子之風來,所以中國畫家畫的這個真呢,不是照相機照的那個真。他有選擇、他有寓意、他有比擬,但是他確實是真實的,人能走進去的,而不是想象中的,這個傳統他繼承了。古代還有一種傳統,他不是圖真,是畫想象的,不寫生,就去走去看,看完后腦子里有了印象,然后去畫,有這么兩種。悲秋呢,繼承發展了圖真的傳統,而且把這種傳統跟近代的寫生傳統結合起來了,古代沒有寫生,古代的寫生是講花鳥畫,描寫花鳥生命狀態。山水畫不叫寫生,真正的對景寫生是我們五四新文化運動之后,有了美術教育,當時的北大校長蔡元培先生, 提出來要對物寫生,這在西方是個長處,蔡元培說 我們應該學。從此在學校里面學校外面才有了對景 寫生的這個新傳統。王悲秋把古代的圖真傳統與近代的對景寫生傳統結合起來,他這個寫生跟西方的寫生不一樣。西方寫生是以照相機為標準的,越真越好。王悲秋的寫生是跟古代圖真與近代寫生結合 在一起的,他是畫他認為美的東西,美的東西他要強調,他要把自己的真情實感畫進去,那么這樣呢 就發展了傳統,而且發展傳統又通過擴大題材來實現,這是一點。還一點呢,他發展的是中國畫的傳統,不是西方的傳統,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傳統的筆墨和傳統的表現方法,接觸他之后就知道他不僅到處寫生,跑遍了南方、北方、大西北、名山、大川、名勝古跡,還有沒有開發過的地方。而且他在這之前,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臨摹古畫,到展覽館里去,到美術館里去,對著畫就畫,掌握古人的 筆墨技法,那也是下過非常堅實的功夫,這兩個功夫結合起來,臨摹的功夫,通過臨摹掌握古人的筆墨,古人的藝術語言,又通過寫生把這些功夫付諸實踐。通過寫生把能用上的就用上啦,不能用的,他改造,發展出自己的東西來,所以他的筆墨是有他自己的特點,他的風格。他的筆墨既是把古人 的好東西綜合起來了,又是針對他描寫的大自然,形成了他的筆法非常豐富多樣,又表現非常深入、細膩。而且整體上呢,他是非常豐富的而不是過于 簡練。無論畫山,無論畫水,無論畫樹,他都有一套自己的辦法。這自己的辦法是把古人的消化過來,所以你看他畫的泉水,就非常生動,上面還有濺起的水花、云、霧氣的感覺,他都畫出來了。他畫的山呢,也不是成為了套路的,勾了線加個點什么的。他畫不同的山手法是不一樣,把古人不同的辦法,拿過來稍加變化用到他畫的山里面去。山上的植被古人畫的非常概念化,就是點點子,這個點子就代表樹。他那個樹是完全符合生長規律的,那個植物帶是怎么個規律他都畫出來了。所以他這個寫生,是深入觀察了對象,充分的把握了對象,然后用自己的辦法綜合了古人的長處去描寫, 所以有了他自己的特點。
古代畫華山,有一個王履,是對景畫的,那是孤立的線,很少,那種畫就是他用他所喜歡的,南宋馬、夏的風格來畫華山,帶著實景感。后來還有南京的畫家,老的金陵畫派,是重視畫實景的,王悲秋先生把這種傳統呢發展到一個新的高度。我明天就要去參加南京的這個會,總結南京畫院,金陵畫派的經驗,那就是筆墨當隨時代,其中就是一條,就是說古人的筆墨好不好,中國特有的,外國畫沒有筆墨。但是這筆墨呢,好東西要繼承下來,而且要結合今天畫的景物,今天人的那種光感,把它加以發展,王悲秋先生就是走在這條路上的成功范例。
他對大自然的熱愛,我們還可以看到區別于五、 六十年代的特點,五、六十年代的畫家都有一種歌頌新中國的意識,要歌頌新中國的建設輝煌, 于是畫了很多汽車、高壓線、煉鋼廠,烏煙瘴氣污染很厲害。心情是好的,也反映了新面貌, 但新面貌里有一點,就是在人與自然的關系上, 只注意改造了,沒注意適應,只相信人定勝天,不相信還會發生那么大的災難,比如汶川災難,不相信 !王悲秋的思想是與時俱進的,他沒有老畫家的短處,有他們的長處,他畫的那個大自然是充滿了生態文明的。他去選擇這樣地方去畫,給我們一種啟示。而且,他跟我們傳統的哲學思想聯系起來,有佛寺、有道觀,他給我們一種啟示,這個就是他的筆墨當隨時代。
他畫的草蟲手卷也是體現一種生態美,要把草蟲放到山水環境里面去,不是給一個花一個葉做點綴,而是把它們作為一個主體來畫,這樣來說,昆蟲那么小但是也是我們人類的朋友,像山水一樣也是我們生存的環境,我們要尊重它們、愛護它們, 我體會他的立意很好。
“真實”,一個是真,一個是實。他的寫生山水畫追求真實感,但是這個真實呢是藝術的真實,不是照相機的真實,我剛才說了,其中有幾點,就是 要避免古代后期山水畫那種過于符號化,讓人沒有感覺,說美嗎?也美! 但是都變成符號啦,沒有那真景的感覺。要避免這個你就要畫出很多的東西來,你比如說,空氣的感覺呀、下雪那種寒冷的感覺呀、陽光照在紅石頭上那種亮的感覺呀,這些他都注意到了。因此他對這個筆墨的概念是筆墨要跟情景、對象緊密結合的,不是脫離對象的符號。顏色也是如此,古代中國畫是最重水墨的,水墨為上,也有顏色來幫助,但是那顏色是成套路的,亮的地方呢我們就畫點赭石,暗的地方呢我們就畫點花青,都變成一種僵化的東西了。從缺點來說,他把這些東西用活了,而且很豐富,那暖顏色也不止是赭石,冷顏色也不止是花青、不止是蒼綠,他就是從對象出發又加以提煉,又讓它有生動性、豐富性,那種可以喚起我們看到景物時的感覺。所以我說他的山水畫,還是把中國山水畫的長處跟西畫的一些長處結合起來了,因為他念美術學校的時候就受到過比較全面的訓練,素描也畫過、色彩也畫過,因此他把那些東西柔和進來了。我說他畫的那馬,你看他畫的那馬,它有凹凸感,那個后背、屁股那還有點高光,讓你看著也挺舒服。因為我們現代人看見的也挺多,他就不像古人畫的平涂的馬,有他的時代感了。所以這方面自覺不自覺的在實現著一種,你又說了開十九大了,我們可以引用點政治話語,總書記說叫文明互鑒就是一個,是我們一定要有中國人的自信。我們的文化好!我們的中國畫好!你也別太保守,外國好的東西你也可以拿過來,互相吸收!王悲秋先生的畫里還吸收了好多外國的東西。
實際上從中國傳統上講,一個是學習前人,一個是學習造化,這個造化包括大自然、包括人的生活,就是說你的筆墨也好,你的其他的畫法也好,從哪來的呢,一個是學習前人,從古人那來, 一個是直接從大自然那
來的。古人從哪來的,也是從大自然那來的,從生活中來的,所以直接深入生活是抓住了它根本的東西。通過生活我們才能檢驗古人畫的對還是不對,是好還是壞,古人也不是所有都好,也有不好的!通過生活的檢驗,不好的東西我們就不學,把他好的加以發展,他沒有的我們加以創造。所以,王悲秋先生直接深入到實際的對象里去,到現實生活的山山水水里去,這是根本,就是找到藝術的源頭啦!到了黃河的昆侖山,長江的沱沱河。
二〇一八年三月
作品欣賞
《天上君子》 98cm × 180cm
《蒼蒼野樹枕云煙》 97cm × 180cm
《春云曉靄》 140cm × 260cm
《黔中小七孔》 46cm × 138cm
《高峰出煙際》 280cm × 145cm
《太行秋暉》 580cm × 530cm
《溪壑清音》 45cm × 90cm
《著棋圣境》 43cm × 120cm
《歧石陋室》 45cm × 90cm
《古樟樹》45cm × 92cm
《西山峽谷》 98cm × 180cm
《溪壑春聲》 152 cm × 430cm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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